一旦发现来人不对劲,她就会采取行动。
可她对着光,压根看不见对面人的容貌,不知道是不是附近的农民来了。
她紧张得呼吸放缓,心里计算着冲到服务站后面的小屋子找老板大概会花费多少时间。
光亮越靠近,她心跳越快。
脑中的弦就要崩掉的时候,她看到了来人的容貌。
怎么会是傅斯朗?!
季暖怔在原地,脑子里闪过电视机失去信号时的那种一片雪花。
脸上是难以置信。
傅斯朗的表情说不上好,撑着伞黑着脸站在雨中,穿着黑衬衫,里面是一件白色的休闲长袖,肩头那处有几块地方的颜色比其他地方深,应该是不小心打湿了,手里拿着一只黑制的手电筒。
他阔步走到屋檐下。
收起伞,把电筒的光调暗。
她宛如做错事的孩子,往后退了一步,靠到墙上。
背后挨着东西,才有了几分安全感。
“你是打算在这呆一晚?”傅斯朗沉声问。
季暖闷闷嗯了声。
她想到最好的办法就是搭乘最早的车子回去。
还会比泱泱先到民宿,不会引起她的怀疑。
傅斯朗电筒打在她身上,季暖绷紧身子。
瞧见女人身上湿了的外套,傅斯朗说:“把外套脱了。”
季暖抬头无辜瞪着双眼看他。
傅斯朗说:“你是想明天先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