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薇换了鞋，一手扶着墙一手拎着高跟鞋上楼。

她走的很慢，但是盛擎越走的比她还慢。

董薇觉得他大概是害怕她从楼梯滚下去摔死，才会走在她身后吧。

最后一个台阶上完，她靠在墙微喘气，脸色因为脚腕的疼痛变得有些苍白。

盛擎越从后面走上来，拿了钥匙准备开门，两个人错身而过时他听到董薇异常平静的问：“你看到没有？”

他知道她在问什么，他看到她对他笑，看到他握住她的胳膊，贴近她的身体。

他怎么会没看到。

盛擎越插钥匙插了两次才对准锁孔，“看到了。”

“你没有什么感觉吗？”

“我应该有什么感觉？”盛擎越推开门，越过董薇走了进去。

冰冷，不近人情。

开门的声音像是被老鼠啃咬的声音，咯吱咯吱，一声一声的让人心里难受。

董薇垂着睫毛，从门内泄出来的光在她的眼底留下了一层淡淡的暗色。

当年对她伸出手的人真的是这个人吗？

那天晚上她自己给自己冰敷了一下，然后又艰难的去洗了澡，等她躺下的时候才发现已经快两点了。

过了很久她才带着疼痛睡着了。

不仅是身体上的疼痛，更多的是心里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