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这里,她丢一路的脸,发一晚的疯,也没人写稿子喷她骂她,除了赵牧贞烦赵牧贞不爽。
这么一想,良心觉悟似的给赵牧贞披上一层闪闪发光的人性光辉。
这人真好。
蒲扇放一边,约西两手比着一个小喇叭,冲他用低低的气音喊:“赵牧贞,谢谢你呀。”
眼弯弯,声音甜得酥人。
赵牧贞短袖睡裤,一臂提着水桶,胳膊上绷出青筋和肌理线条,面无表情似夺魂索命的阴间使者。
他个子高,肩线宽,拖着身后的一条长影子朝约西一步步走来,桶一放,将满的水晃荡着洒了一圈湿痕。
某人继续面无表情,硬邦邦地说:“不用,反正我也不是自愿的。”
赵牧贞作息规律,睡眠时间固定,可能也有第一次喝酒的缘故,有点助眠效果,约西喊他那会儿,他困意正浓。
难为一个理科状元半梦半醒在脑子里措词编话,怎么把“要不你再等两个小时五十几分钟水就来了”说得委婉又让人能接受呢?
想多了。
约西根本不可能接受,在他脑子还没琢磨明白句式的时候,赵约西就快把他半个身子晃散架了。
“你先起来,你起来啊!给我想办法嘛,赵牧贞!我要洗澡,我要难受死了!”
赵牧贞:“……”
你猜我离难受死了还有多远?
约西不管,反正死道友不死贫道,女菩萨的福泽现在“恩惠”到你头上了,该你干的,你别想躲掉。
各种桶和盆把浴室地面摆得像个大型试剂台,凉水兑热水,得用水瓢手动淋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