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检!梁检!”
听到声音,正走出大门的男人蓦地停下步伐,往声音的来源望了过来。瞧见是岑娟,他收回视线,面无表情地准备离开。
岑娟眼疾手快地追了上去,拦在他的面前:“梁检,求求你!君兰她真的不是凶手,您不能起诉!”
梁崇正拧眉看着已经纠缠他好几天的妇人,神色无奈地捏了捏眉心。
她的耳鬓渐渐有些发白,扯着他衣袖的双手生着冻疮,因为没有好好呵护,发紫肿胀,看起来格外触目惊心。
看到这,他叹了声,道:“材料已经上交法院,庭审会如期进行。”
闻言,岑娟的脸色骤变,眼泪夺眶而出:“不可以啊梁检!君兰她是被冤枉的!她是冤枉的!您再好好查查,她没有杀人!!!”
“警方提供的证据,以及我手边的资料,都足以证明沈君兰是凶手。”
相比她的低声下气,男人的声音显得十分冷漠无情,一板一眼地陈述:
“一切已成定局,您请回吧。”
咚。
岑娟毫无征兆地跪在地上。
膝盖与留着一层薄薄积雪的地面相触,沉重的声音刺痛着简清的耳朵。她一眨不眨地盯着不远处的两个人,心像是被针戳中一样,痛得不能呼吸。
有一阵风呼啸而过,吹过她空荡荡的脖颈,冷得她直打颤。然而,简清仿佛没有察觉到一般,目光专注地看着前方的一举一动,没有一点上前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