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确定。”
闻言,金研又盯着纪梵看了许久,想要从男人的脸上看出一点猫腻。
说实话,比起简清,他更相信纪梵。
然而后者只是一昧的浅笑,偶尔望向女生的视线里还夹杂着不易察觉的宠溺。这副不解释的态度俨然就是默认了同居的事情。
算上纪从霖,他们三个人少说认识也将近三十年。可以说,他和范金尧是看着纪梵长大的。
认识这小子这么久,目睹他从骄傲自信的少年,开始学会藏起傲气,隐忍假笑于残酷的人情社会。
但自始至终,也没见过他对哪个女孩子这么耐心和纵容。
他这把老骨头满脑子磕到了的想法是怎么回事?
未果,金研叹了口气,没心思追问年轻人之间的事情,妥协:
“行,就这么下吧。”
简清紧绷的身体在这一刻顿时松懈下来。
天知道要是金研再多看纪梵一秒钟,她都打算破罐子破摔澄清同居只是玩笑话了。
那种犀利如鹰般敏锐的审视,也就纪梵这种非人类才能够云淡风轻地承受住。
“开始吧。”
坐榻另一侧的老人,一改几秒钟前品茶的悠哉行为,坐姿笔挺,显然已经进入了下棋的战斗模式,放着狠话。
“纪梵,这盘棋,你可没那么容易赢。”
简清拧眉,突然就有点不确定纪梵这毛头小子真能赢得了金老师这老奸巨猾?
别看着表面是人人称颂的好老师,下棋的时候可黑了,总是喜欢放她跳脱,然后一网打尽。
有些不妙。
她想得很专注,殊不知自己的神情格外凝重。
垂落在身侧的小拇指被不经意勾了下,像是在提醒她回神,霸道却又不屑于明面上,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