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章,你今晚怎么老是失神?平时都没有见过你这般模样,怎么了,有心事?”
“并未,只是觉得《庄子》里头有些话恰合时宜。”
他并没有多做解释,只是喃喃的话消散在风中,“人心果真难测,女子的尤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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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陈愿今晚难得被气到了,食店里头不乏有些三教九流的人出没,个别嘴里也不太干净,却没有说得像那两个人这般露骨。
从布帘子后头瞟到还是穿着太学衣裳的读书人时,鄙夷的同时,这股气从肚里开始冒,蹿到心里后,她反倒越发平静。
跟别人不一样的是,她纵使再生气,都不会在脸上表现一丝怒气,祝陈愿不喜欢将充满怒意的脸冲着旁边无关的人。
所以她每每生气时都会克制,可心里的怒意却像火苗遇到风那样越蹿越高,即使两人摔得很惨,她心里的怒意还是难消。
难得在街上说出一些略带恶意的话语,被微风拂面后,才恍然自己刚才说了内心深处的话。
不过心底的郁气倒是随着话的出口而消散了一些,也有心情和祝程勉去吃点东西。
两个人晃悠到了乐山乐水开的铺子前,祝陈愿才想起,好像最近有段日子没有见着他们两个,有时路过门口,大门都是紧闭的。
今日难得开着,祝陈愿拉过祝陈勉的手进去,里头是乐山系一条黑色的围布在左右忙活,而乐水则用手摸肚子,窝在一把座椅里头。
几日不见脸上也丰腴了些,看起来更是温柔不少,瞧见祝陈愿两人进来,乐水想起来招呼几人,乐山却小跑上前按住她,转过头憨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