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悠琳没什么情绪:“嗯。”
“那可真是恭喜你了。不过她这会儿不舒服,歇着了,要不你下午再来吧。”王谷丰还是挺在乎晏姝的,刚看她被沈玉环气得呕酸水,他心里特别过意不去,只能尽可能地帮她拦一拦不必要的打扰。
结果他不说还好,一说,许悠琳无论如何都要去了。
等她赶到晏姝家院子里,还没开口喊,就听东屋传来了晏姝的哭声。
那么骄傲的晏队长,居然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对着杨怀誉呜呜地哭,杨怀誉也不像人前表现得那么内向木讷,反倒是情话绵绵,小嘴叭叭的,比抹了蜜还甜。
听得许悠琳下意识地就停下了脚步,沉思片刻,还是不声不响地走了。
屋里,晏姝依旧在抹泪,她真的好累,这阵子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已经快到极限了。
但其实她觉得自己就算到了极限,也不至于哭成这个怂样。
她想不明白,最近怎么总是动不动就脆弱得想撂挑子,动不动就想黏在杨怀誉怀里做个小女人。
倒是杨怀誉,在朝夕相处的细节里,咂摸出来了一点不寻常的迹象。
以前晏姝也很辛苦啊,尤其是去年做菌棒的时候,前面几个步骤都是手工做的,晏姝不但没有喊累,还总是奔波在最辛苦的第一线。
精神头却比谁都高,有种越辛苦越有盼头越亢奋的感觉。
今年这样脆弱,还是最近这一段时间才有的。
一开始他以为是宋骞的陈年旧事,刺痛了晏姝的神经。
可是晚上到了床上,晏姝比以前还黏糊他,尤其是那一声声的怀誉,喊得他都恨不得一辈子在她怀里醉生梦死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