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给人建房子已十几年,平常周围遇见的都是那些相熟的匠工,手艺再难精进,获悉朝廷征工之事,他别提有多激动了。
嘴上虽说征询妻子的意见,实则心中已下了决定非去不可。
两人成亲多年,妇人对丈夫的脾性再清楚不过,听话音便知他已做好打算。
即便反对也无济于事,再说为皇家修建佛塔是件积功德的好事,没道理不同意。
便温婉而笑道:“大郎放心,明儿和茹儿年岁都还小,家里的存蓄用不完。”
见妻子无任何疑虑顶力支持,汉子心底深感慰藉,心情轻松同解释自己为何放弃不错的薪银非要跑去建塔。
……
话说刘怀安在东水门下了船,反复纠结后最终鼓足勇气前往清平巷,越接近巷子他心口跳的越快。
一会怕不小心被颜溪发觉痛斥其像个无赖一样纠缠不放;一会忍不住幻想颜溪又他有了改观愿意同自己往来。
一路混混沌沌忽惧忽喜,不知不觉走到颜溪居住的院门前。
看到院门紧锁主人未归时,刘怀安松了一口气同时亦有些失望。
在当犹豫要不要再等会儿时,归家的邻居告诉他说:“之前住的小郎前几日搬走了。”
搬走了?刘怀安脑子轰鸣一声响,趔趄了下。
颜溪不是故意躲避自己而离开的,肯定是因为一下子还了那么多钱,没银子交租钱才迫不得已搬走的。
是了,租期已超了两日,一定是这样的!刘怀安不停地自我劝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