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萧淮。”宋晏储半倚在床上,面容苍白,唇色寡淡,通身的气势却丝毫不变:“镇守西边的那位。”
陈玉惊:“他怎么会在京城?”
宋晏储还没说什么,一边闷不做声的卫林“砰”地一声跪了下去,沉声请罪:“卑职办事不利,还请殿下责罚!”
可不是办事不利,让他去带个人,结果待会来这么条大鱼。
“罚什么,”宋晏储不知想到了什么,抬起眼皮看向他:“孤该赏你才是。”
“殿下?”卫林讶异抬头。
宋晏储揉揉脑袋没有说话。
事实上,宋晏储一开始要岑蕴和只是想借此机会同岑家亲近,日后好让他们为自己所用。可是等她清醒过来之后才意识到这个方法不可行。
不说旁的,岑老将军素来古板,要是让他知道自己最为重视的长孙同自己这么个“男人”搅和到一起,怕是要气得七窍生烟。
宋晏储费了这么大功夫才保下了岑家,若是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岂不是白费了之前那么多功夫?
更别说,还借此机会钓出了萧淮这么条大鱼……
“总之,这事你算是立了功,”宋晏储看着他,安慰道:“不必太过放在心上,先下去吧。”
卫林如何能不放在心上?当初是太子一手挖掘了他,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太子给予的,他曾发誓此生效忠太子,为太子所用,可如今不过一件小事他都没办好。
尽管可能是因祸得福,但这祸,却是实实在在犯下了的。
卫林没有言语,只躬身离开,带上了房门。
房间只剩下两人。陈玉连忙担忧问道:“殿下,他若是怀疑您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