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萧淮大步向外走着,面色冷沉,浑身都是冷气压。
他忽然开始为自己的怀疑感到可笑。
如此一个贪欲无耻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个女人?有哪个女人像是她这样——
萧淮脚步猛地一顿,而后低低咒骂了一声。
他想起了那位名声昭著的长公主。
萧淮脸色几经变化,最后啧了一声。
感情还是家学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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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宋晏储睁开双眼,脸色还是不太好看。
趁着那还带余温的被褥,前半夜她的确是睡了个好觉,梦里阳光明媚,毫无死角地普照万物,温暖至极;可到了后半夜就急转直下,梦里阳光慢慢隐在云层中,从艳阳天到阴雨连绵,再到最后的冷冽寒冬。
哪怕睡之前被褥是暖和的,可一觉醒来,还是如水一般的冰凉。
这就是宋晏储的能力。
宋晏储坐起了身子,面色阴沉不定。
她在想,如何才能顺理成章地让萧淮为她暖床。
虽说早上醒来被窝还是冷冰冰的,但仅就前半夜的温暖,宋晏储还是欲罢不能。
宋晏储不习惯让旁人上她的榻。更何况,旁人也未必和萧淮一样跟个火炉似的。
但现在看来,能让萧淮来给她暖床这个想法的可行性极小。
先别说昨夜她刚把人气走,便是日后哄回来了,她又以什么由头让人给她暖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