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迫不及待。
萧淮闭了闭眼,心底冷笑一声。
萧淮曾也是家人捧在手心、娇生惯养的小郎君,脾气差、性子作,更是有着属于自己的骄傲。
宋晏储如今都说出这种话了,他又怎么可能继续死缠烂打,不要脸面?
萧淮气得呼吸都急促了几分,他猛地站起身来,手中帕子扬手一摔,神色冰冷沉肃。看向宋晏储的目光也是以往从未有过的,如寒潭一般的沉静幽寂,不带丝毫情绪。
宋晏储捏着被褥的手不由紧了紧。
萧淮转过头,大步朝着殿外走去,却不想一个没注意,“砰”地撞上了端着药碗走来的宫女,那宫女大惊,慌乱之下药碗“啪”的一声摔在地上,还溅得萧淮身上到处都是。
那宫女立刻匍匐在地,忙声求饶道:“萧大人恕罪!萧大人恕罪!”
萧淮看着湿了一大块的衣角,脸上难看,只觉得今儿个是哪哪都不顺利。可看着那瑟瑟发抖的小宫女,知道这事怪不了她,也不好把气撒在人家身上,只能绷着张臭脸,大步离去,也因此忽略了鼻尖萦绕着的那股熟悉的味道。
小宫女怯怯抬头,看向殿内。宋晏储看着萧淮离去的方向,并未察觉,陈玉见状连忙给她使了个眼色。那小宫女心领神会,连忙爬起来退了下去,重新熬煮一碗药。
宽阔的大殿内一时无声,宫女太监都退到了殿外,陈玉更是一声不敢吭。
大殿之内,烛火微晃,温暖的烛光也难掩清寂,唯有些许的水声在哗哗作响。
终究还是陈玉凑了上前:“殿下,”他看着水盆,犹豫开口:“水该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