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

萧战庭何尝不热呢,不过他是侯爷,他在外面只能这么穿,一时坐到了女人身边,无奈地道:“谁像你,赖在榻上,吃着冰镇樱桃,还能光着个肩。”

他本来热得浑身都是火,如今走进屋里,这下子,不光是外头,里头也要着火了。

说起这事来,他便更觉得无奈,自那日他搂着她上了榻整整两个时辰,后来她就嫌弃他了,硬是不要他近身的,只说如今还没大好。只要他有那意思,她就开始骂鳖,说鳖太精太鬼了,都是坑人的玩意儿。

他觉得她是指桑骂槐,没办法,认了。

她不喜欢,也没什么,十五年能憋住,现在怎么就憋不住?于是憋着。

可是她这人也真是有点过了,让他憋着不说,还要让他好生伺候她。

为了好好伺候她,他那件常穿的里裤膝盖上都破两个洞了!

想起这事儿,一身朝服满是威严的镇国侯,不自觉地抬起手,手指轻轻碰了下自己的唇。

萧杏花瞥他一眼,见他后面半截子都湿透了,也不由噗嗤笑起来,挥了挥手腕,示意他近前来,却是将手落到了他胸膛上。

只是轻轻碰了下,便觉得里面犹如蒸笼般,正往外冒热气呢。

男人嘛,本来火力就大,如今刚从外面回来,厚实的胸膛一起一伏的,更是能把人蒸熟了。

“今日这天太闷,看着倒像是要下雨,你先去浴房里洗洗,要不然一身汗腥臭。”

“我不想洗澡,只想下雨。”

他低着头,目光落在她那粉腻腻的颈子上。

其实也是明白,若说姿色,她固然是极好的,好到自己恨不得把命都给了她,可是若真只比姿色,比她年轻鲜嫩的,比她国色天香的,他想要,招招手,还不是一大把一大把的。

只是他就是个认死理的人,自己怀里便是捧了一只狗尾巴草,那也是自己的。自己的狗尾巴草闻起来也比外面的名花贵卉要香。

譬如今日,外面阴天,沉闷得让人气息艰难,他回来后,还是只想盯着她看,什么都不做,就盯着她看。

即使她只会让他伺候她,他也想盯着她看。

“下雨?你又不是雷公,下什么雨?”萧杏花睨了她一眼,不明白这男人是不是被闷得开始胡言乱语了。

他看到她别过来的那一眼,水润润的眸子风情万种,就连眼角的细微纹路,仿佛都带着勾人的味道。

她还光着肩。

她这个人生得小巧,肩膀窄又瘦,锁骨处纤细白净,让人恨不得啃一口。

偏她如今在家时,爱穿那惹眼的红,红滟滟地裹着那身子。

“再不下,庄稼都要旱死了。”萧战庭俯首盯着她,声音已是嘶哑。

萧杏花兀自一愣,后来才想起来,想起来后,不由拿起一粒樱桃就要扔过去!

要下雨,再不下,庄稼都要旱死了。

别人听不明白,她是懂的。

山里雨水少,有时候天天闷着不下雨,那地里的庄稼被暴晒后,地皮干得都要裂开了,于是他们就盼着下雨,滋润滋润这嫩苗儿。

一旦倾盆大雨下来了,土里庄稼湿了潮了,庄稼也就长得好。

村里那些人,农闲时揣着袖儿说闲话,说起村里事,譬如老陈家小子出去做买卖没回来,也会说“老陈小子家的庄稼要干死了,盼着雨呢”,可是这话,却是别有用意了。

萧杏花自那次吃鳖的事后,吃他发狠了两个时辰,便觉得十分不受用,如今听他说这话,分明是想要,自是不满,一个樱桃砸过去了。

男人连那盯着她的眼都没挪开,抬手直接将樱桃接在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