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陷入自圆其说的陷阱,越说越觉得有可能。

却没能注意到雏田的脸色一寸一寸地褪尽,浪潮卷走了沙滩上莹白的贝壳,只留下濡湿的深色泥泞,无意赤脚踩过的地方尽是深深的印痕。

“牙……”志乃出声打断他。

女孩揪住衣角的手太过用力,指尖发颤,连原本粉嫩细软的甲床都泛起惨白。

“不是的……”雏田的声音吶吶,不仔细听很快就消散在匆匆路过的那阵呜咽的风里,“她没有……”那个被倾以全族之力悉心培养,从小到大,从早到晚严格训练的人,不是临冬。

粼粼浮光落在她明澈如镜的眼中,似有几分水雾朦胧的影子,雏田有点想哭,又想笑,“可她真的、真的很厉害,对吧。”

从别人那里听来、仅仅是在课上粗浅地看过,是远远没有实战中的切身体会来得深刻的——关于临冬很强这件事。

被委托人刻意隐瞒的信息导致他们的任务从c级一跃变成了a级。

跟锄草修补屋檐这样的杂活任务不一样,那是初出忍校不久仅仅只是下忍的他们所未曾见过的血腥和残忍。

临冬所在的小队因为外出执行任务跟第八班的距离最近,被紧急划拨过来支援——或许三代目的原意只是需要他们的带队上忍,但将带着木叶护额的三个小孩丢在异国其实也是待割宰的羔羊罢了。

所以临冬他们还是跟着一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