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看着里屋在黑板上写写画画手里拿着叠资料跟砂隐研究人员讲解的临冬,她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靠谱一点,还特地带了个金丝框的眼镜来掩盖年龄附属着的稚嫩感。

比起会把恨意写在脸上,会把“杀了那个男人”说出来的佐助,临冬这种什么都不说、什么都隐藏地很好,甚至表现地比正常人还要正常还要友善的情况才是最棘手的。

——那很可能是因为她已经不再试图从外界来获得别人的帮助了。

如果要换句话说的话,那就是,她对这个世界已经不报什么希望了。

她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卡卡西对临冬的认识受了鸣人天天张口不离提及的影响,再加上她的表现实在是这群小孩里省心到无可指摘的,所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值得他去过多关注她。

不,或许他们从一开始就错了。

凯在劝导宁次放弃仇恨的时候忘记了,这种穿越时空带着先人逐代累积下来的怨念并不是一个小孩可以承受地住的。更是忘记了,在这种环境下长大却没有表现出任何负面情绪让他们这些大人感到欣慰的临冬或许才是最不正常的那个。

什么都不想要,什么都不重要。

这种该死的熟悉感是即便过去了好些年卡卡西也依旧可以清晰地回忆起来,一部分的灵魂就像被日记本弯折的页脚,虽然从手肘下抽出来了,但那道折痕,那些折痕还在,写下来的那好几年已经水浸浸地霉透了,但折痕还在,日记本被弄丢了,但那些折痕还在啊。

勘九郎说他们来得很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