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问我'为什么来找你'吗?”

我爱罗就像个踞了嘴的葫芦,只剩下浮于表面的厌恶的眼神还会偶尔瞪她一下,但那并不能维持很久。他总是需要在瞪一会后就移开跟她的目光相接的视线,投向远处黑暗又粘稠的夜色,仿佛可以从那吸取点什么负面能量,然后他才有力气面对她。

于是赢了刚才那场禁言游戏的人现在的话变得比他要多的多。

“我是来求你的。”这简直就是不打自招,她想道。

临冬从他微变的眼神中分辨出他有在认真听。勾住他衣角的手指松了力道。

“我本来是打算让你看看我的伤,”她说地理直气壮,“要跟你抱怨伤口很疼,特别疼。”

“因为不够严重,所以还想过要不要把伤口弄地更厉害点。”

他身周萦绕着的那虚假到一戳就破的冷意突然就有了实质,眼神也不再只是用拙劣的演技表现出来的“厌恶”。

临冬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套上了两个砂环,比起刚刚的力道,现在可以说是轻地像片羽毛,但她知道,她如果此时要按刚刚说的伸手自/残的话这两个环就会变成铐锁,让她动弹不得。

“你想要什么?”他终于愿意开口说话,声音却带上了被沙砾磨磋后的嘶哑感。

“我希望你会愧疚…”

“…或者心疼。”她的声音变小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