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冬身上突然暴涨起大量一直被储蓄隐藏起来的查克拉,那更像是被关在这具躯体里太久了的野兽冲破牢笼临死前最后绝望的嘶吼。

拔出腰间别着的太刀,封印着查克拉的黑色咒纹漫过惨白的脸,宛如从深渊里冲破出来拉人下地狱的狰狞利爪纹路一直延伸到指尖,而后又很快消失不见。她头也没有回,所有的表情都海浪般褪去,抬头冲站在十尾上的带土平静地说了一句话,“我要杀了你。”

那几乎给了鸣人于绝望之处最后一丝喘息的机会,是人在濒死前能够抓住的唯一生机——只要他可以打败带土,他和临冬之间的裂痕就可以修补如初。

但其实那只是他自欺欺人的一个谎言。

临冬并没有说,只要打败了带土拯救了世界,她就会原谅他。

就像临冬曾经对他发表在大多数人眼中看来异想天开的火影梦想时说过“那我就等着你成为火影的一天啦”,可那其实从来不是“我会陪着你”的诺言。

她总是这样似是而非的给人以虚假的希望。

鸣人曾经一度觉得,临冬亏在出生的时节,明明她和“临冬”这个冰冷的名字一点也不搭。

那是第一个对他说出“我觉得你是英雄”肯定了他的意义的人

是所有人都对他想当火影的想法嗤之以鼻的时候第一个告诉他“火影对你来说不该是作为梦想而是应该当做可以实现的目标”的朋友

是已经随着成长一起缠绕进骨血里,如果硬要剔骨剜肉的话去掉就会将他也一同毁掉的羁绊

是他沿途路径锦绣灿烂的晚霞时第一个想要分享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