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计是方才那七家里的一家,只是不知道具体是哪一家。

“你猜,是谁回来了?”金光瑶看看门口,笑起来。

“你猜呢?”我回他。

他不答话,只是笑,用手指蘸着酒,在自家手心写了一个字,然后把酒樽推给我。

他有这雅兴,我就奉陪,也用酒在手心写了字,与他同时打开。

我俩手心,都是一个“吴”字。

他歪着头看看我,笑道:“你为何觉得是他家?”

“邻居一般都不省心哪,”我笑道。想起现代的一个笑话,说一个中国人跟日本人相谈甚欢,一定是在聊韩国,一个韩国人和日本人相谈甚欢,一定是在聊中国,一个中国人和韩国人相谈甚欢,一定是在聊日本。那濮州和渔阳一水之隔,两家又都是在二线世家里地位相当的,按说关系会好才怪,大概反而因为这次修瞭望台的事,才一致对外。

片刻,我又问:“你呢?又为何?”

金光瑶诡秘一笑,答道:“因为‘吴氏生非’嘛。”

我啐他一口,这厮还讲上冷笑话了。

“到底是谁来了?”金光瑶抬头,问那通报的侍女。

侍女低头道:“是濮州吴氏的夫人。”

金光瑶笑起来,幅度比平时的微笑稍微大些,拍了拍我的背:“夫人造访,你的主场。好好表现,我就不掺和了啊。”

我看着对面的家伙,心里骂着,难怪这家伙要带我来百凤山,还真是一滴可榨取的利用价值都不带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