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是想说,我家堂弟去过那里吗?”聂怀桑笑道,“天下同名的人多了,这能说明什么呢?”

我亦回他一个近乎完美的笑容:“说明不了什么,除非让那些小辈看看脸,说不定谁突然觉得面善,在哪里见过?”

聂怀桑脸上笑着,豆大的汗珠却从额角流下来。

“什么意思?”江澄听得不明白,却也感受到好像什么不对,扭过脸来问。

“没什么意思,我跟嫂子闲聊呢,”聂怀桑抹了把汗,笑道。

我也看着他笑,要是让江澄和蓝涣知道金凌和思追景仪差点因为他的设计,折在义城,不说真的跟他算账,至少信任会崩塌吧。而聂导扮猪吃虎,他最大,甚至可以说唯一的筹码,就是没人怀疑过他。所以你可以想象一下他现在是什么心情。

“这还不说,莫家庄的人虽然可恶,但毕竟也是几条人命,蛊雕又是怎么去的百凤山呢?也不知一路是否袭击过村庄……”

“好啦嫂子,”聂怀桑赔着笑脸,却赶紧把话截断了,“那嫂子想怎么样呢?”

“两条路,”我伸出两根手指,“别说嫂子不给你公道。”

“第一条,”我道,“你要寻仇,嫂子就让你寻仇。”

我转了身,从金凌身上抽了岁华出来,拿在手里:“男人的事,有男人的做法。你这就去跟他决斗一场,捅死了算我的,绝无二话,绝不报复。”

聂怀桑脸上现出荒诞的神色:“那三哥若失手杀了我,嫂子也能担吗?”

“那我倒是担不了,我又不是聂家的人,”我耸耸肩,“不过所有世家仙首现在都在场,保证无人舞弊是可以做到的。固然你修为不及,但他此时也半死不活,百分之五十的赢面总是有的吧。你这时不动,可找不到再好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