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几句话说得平静客观,可别有一种令人信服的效果,底下安静了几秒,继而一片哄堂大笑。

金光瑶捂着脸,直叹气:“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红叶大声喊冤,大叫这几个婢女都是胡说八道,诬陷于她,并无证据。

伯娘劈脸啐了她一口:“那你说宗主和夫人是兄妹,又有什么证据?!”

我知道是有过个婢子勾引金光瑶,是不是红叶,我不清楚。

不过现在,是不是,都得是了。

伯娘唱了红脸,我该唱白脸,便抽抽搭搭地哭起来:“我自问没有对不住她的……可她居然记恨在心,编排出来说我跟宗主是兄妹的话,到处乱传,这也……这也,太歹毒了哇!”

红叶叫喊得声嘶力竭,不承认我们的指控。

但既然大家都没有物证实锤,我们的指控比她的指控多了人证,我们的身份比她可信,比起兄妹成婚那样惊世骇俗的剧情,花边新闻这种指控本身,听起来也更生活化,更合理。

我注意到对面羡慕的目光投来——女修的,就是投给我,男修的,就是投给金光瑶的。

说是家丑,根本是变相的炫耀文嘛……

我看向秦科——“我”名义上的弟弟。红叶是秦家的人,正该他此时主事。

谁知,秦科还没来得及动,我突听场中清脆无比的一声“啪”,打得余音绕梁。

看过去,竟是先前我打过交道、渔家女出身那濮州吴氏的吴夫人,对着红叶左右开弓,口中大骂:“无耻婢子!勾搭主家不成,还敢诬陷主母!真是良心让狗吃了,下辈子投胎去做畜生!”

我在心里滴了两滴冷汗,正宫对小三的仇恨,真是古往今来,如出一辙。

一众下人连忙去把两人拉开,不过我估计,拉不拉开的,那红叶脸都歪了,一时半会也说不了什么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