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禹司凤垂落在身侧的拳头握得更紧。

“司凤,你在生我的气,对吗?”

禹司凤想否认,可是吐真丸的药效强劲,他张嘴就变成了肯定之语:“是。”

任篁继续追问:“为什么呀?”

“因为……因为……”为了抵抗吐真丸的药力禹司凤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额头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顺着面部蜿蜒的曲线顺流而下:“铃铛。”

经由司凤这么一点拨,任篁才想起这茬儿。她从随身的乾坤袋中取出那只禹司凤送她的铃铛在他面前晃了晃,“是这个吗?”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任篁才长吁一口气,解释说:“这几年我并非不想联系你,可是你这铃铛上的符咒不知要靠什么启动,我试了好几次都没有办法。后来,我就想说等你联系我时,我再问问你。哪知道你也没联系我……”

禹司凤接过任篁递给他的铃铛仔细检查了一番,确认对方所言不虚,眼波流转。他愧疚地瞄了一眼咬唇等他验证的任篁,心中百感交集。

四年前,他在返回离泽宫后,就被师父和副宫主关进了十三戒。苦熬了一年,死都不愿意向师门低头认错。十三戒中的刑罚极其残酷,本就心力交瘁的他一直都在等,等任篁联系他。可当他收到任篁的传讯之后,却成了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记得那人对他说,她在明霞洞中已经心如死灰了,不愿意再与他们任何人有所交集,希望他不要再纠缠自己。他也记得那次通信之后,对方毁掉了传音铃铛。

那之后,他戴上了情人咒面具,出了十三戒,也救了自己的好兄弟柳意欢。这么多年,他一直认为是任篁主动断绝了音信,决绝的和自己一刀两断,也因此心灰意冷,有意断情绝爱,投入到修行中去。可当他再度遇到她,那份本该如铁石般的心肠却再次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