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篁见禹司凤半天不说话,以为他又是生气了,赶忙给自己找补:“我知道面具对你们离泽宫弟子的重要性,你放心,那个面具现在就在外边儿,等雨停了我去给你找回来,绝对不会弄丢的。”

可是禹司凤眸子里那团火非但没有因为这句话熄灭,反而越烧越烈,就连任篁在他瞳中的倒影都要被尽数熔化。

“你说,面具是你摘的?”

任篁有点慌,她是真搞不清现在的禹司凤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只能老实巴交地点点头。禹司凤忽的开始急速的喘气,没抑制住地咳嗽了几声。如果不是他最后欣喜若狂地笑了出来,任篁都感觉对方可能被自己气疯了。

“司凤?你,在生气吗?”

禹司凤只笑,唇角的弧度在俊美的脸上化作了融化坚冰的暖阳,篝火的光在他墨色的瞳中熠熠生辉,清亮而温柔:“我怎么会生气呢,我高兴还来不及……”

那是任篁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神色。任篁也从没想象过,平时对任何事都游刃有余到淡然的禹司凤,竟然会对人这样笑。所以第一时间,她都没来得及做出反应。

“我等这一天,很久了。”

“可是……”任篁的话哽在喉头,她对司凤这样的反应太迷惑了,“你们离泽宫弟子不是不能随便摘下面具的吗?”

然后,她听见禹司凤说:“这个面具,不一样。”

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