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医师,亭奴敬职敬责地守在房门外,生怕任篁会出什么岔子。好在一切顺利,当满月爬上中天,亭奴便感觉到了自屋内爆发的一股强有力的灵息。

任篁不愧为人皇,即便是拥有如此强悍的力量,她仍能将之控制到极致,爆发之时,完全不会伤害到周围的一草一木。

咯吱——

撼动茶水的灵流戛然,黄衣少女的步伐比以往所见更加轻盈。亭奴摇着轮椅上前,仔细打量着面前的人,确认一切安好后,才微笑颔首:“虽然功力只恢复了五成,但如今凡界,只怕已无您的对手了。”

任篁伸了伸手,感觉了一下,对现下的情况颇为满意:“我感觉得到自己的灵力还在不断恢复,不需两个时辰,我的灵力就能恢复的七七八八了。”她冲亭奴眯了眯眼,“谢谢你啊,亭奴。”

“我身为医者,只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而已,没什么值得感谢的。”亭奴微垂视线,不再敢直视面前这位无上的神祗。

见状,任篁抬手,轻轻一挥,一道标记自亭奴身上取出,在半空中被捏成粉碎。

“亭奴,我这个人独来独往惯了,几万年不过三两个朋友罢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天界要对你施下这天罚印记,但我知道你并非十恶不赦之人,故而今日就帮你取了这枷锁,你日后也不必再躲躲藏藏的生活了。”

亭奴感激地看着任篁,嘴唇翕动了好几次,都说不出话来。

“你也不必对我说感谢。这一路来,我不也多次拂你照顾吗?我想交你这个朋友,是朋友,就不要跟我这么客气。”

任篁说的坦荡而真挚,亭奴这下也确实没有理由再说些冠冕堂皇的话了,只欣然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