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还有人能从自己的法阵中逃脱?任篁没有多想,悄然跟了过去。

那黑影在不周山左摇右窜,并未觉察到任篁的追踪,最后在万丈悬崖下的一个平台上化作了人形——一个身着黑色斗篷带着面具的男人。

任篁并未贸然上去抓人,因为她看见在他对面站着另一个熟悉的身影。

若玉。任篁心头一沉。

“堂主。”若玉毕恭毕敬朝那人作揖,看样子是在那里久等了。

被唤作堂主的人微微颔首,嘴角扬起得意的笑容:“本座吩咐你办的事可都办妥了?”

若玉低着头答道:“属下已经按照您的命令获取了钟敏言的信任,顺利拿到了飞龙印。只是属下能力有限,未能在离开前伤到乌童分毫,还请堂主降罪。”

提及这个,那位堂主丝毫不恼:“无妨。连地狼都不是乌童的对手,更何况是你。再说了,乌童那家伙现在已经身首异处了。就是可惜了我培植了这么多年的北坛势力。”

听闻乌童已死若玉有些诧异地望着眼前这位高深莫测的堂主。见自己部下又惊又畏的眼神,那堂主又是冷笑一声:“刚才那声响,绝不可能不惊动神荼和郁垒。但连这二位都不敢管,看来咱们的人皇阁下已经恢复神力了。早知如此,之前我就该找机会杀了她。”

若玉听见了任篁的名字,身子一僵:“您说刚才的动静是……任篁,任姑娘干的?”

“看来禹司凤身边,多的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啊。”那堂主没有正面回答若玉的话,但也没有否认他的猜想,“不论如何,这里已经不能继续呆下去了。先把飞龙印给我,离开这里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