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的柳意欢拉着司凤喝了不少,一个劲儿夸司凤有福气,□□有方。玉儿知道自己老爹喝高了不断地想制止他那张祸从口出的嘴,都没拦住。不过任篁也懒得跟一个酒鬼斤斤计较,便随他高兴,由得他说了。

这顿饭吃了几个时辰,菜是回锅热了又热,酒也是温了又温。等到司凤把柳意欢父女送到客房安置,子时已经过半了。回到房中,就看到披散着长发的任篁正把外衣挂在衣架上。

西谷的深山林间,只有他和任篁居住。所以最初在修建这座竹屋时,他们就只准备了两间卧房。不过之前因为钧天策海的原因,任篁为了方便照顾他,两人一直住在一起,自那之后就再没有分房睡过。

任篁刚刚结束沐浴,发梢上沾着清冷的湿气。看见司凤回屋,转身熟练地从衣柜里帮他找出换洗的衣物:“浴房里的水还是热的,你赶紧去洗洗……”

她的话因为一个温暖的拥抱戛然而止。

禹司凤将自己的下巴搁在少女的肩上,贪婪地嗅着少女发丝上的香气。

任篁以为司凤不知又是哪里搭错了神经,想调戏她,不悦的拍了两下环在自己腰间的手,凉凉地警告道:“松开!一身酒气!难闻死了。”

却没想到司凤将她搂得更紧,像是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似的。

“你……”意识到司凤的不对劲,任篁担忧地侧过视线。

“刚刚柳大哥跟我说,这一年多,璇玑去找过他好几次,想打听咱们的下落。她说自己已经知道当初误会了我们,想见见我们。这次柳大哥他们过来,是来给我们送璇玑生辰宴的请柬的,也是想问问我们的意思。”

司凤在任篁耳边吐出温热的气息,声音轻柔:“你——想去见见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