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露出一个温柔美好的微笑。

“多谢主公大……”

“平八郎!你小子又从哪里带回个野女人?连来路都不清楚,就不怕是鬼变的吗?”

一个粗粝的嗓音从不远处传来,人也已经像一阵风暴似的大踏步的走到了我面前。

那是个留着一头奇特的灰白长发的男人,一道伤疤从额角延伸至下巴,让那张脸显得格外可怖。他目光阴鸷的盯着我,白羽织敞开的领口中露出结实的、满是伤痕的胸肌,好像一头盯着猎物的狼。

他脸上也有胎记,形状…像是风车或者螺旋?这是某种符号吗?

男人身形高大,居高临下的逼视着我,看样子好像随时准备拔刀砍下来。

但这不是最可怕的。我的目光移到他的腰部,在那男人的腰带上,竟然挂着两颗头。一颗长发遮面,是个不认识的女人,另一颗虽然少了上半部分,但我依然认出来,竟然是之前被童磨削掉天灵盖的玉壶。

这下它大概是真的死透了。

“这位大人真是好兴致。”我淡淡的说,“将人头挂在身上,也不嫌晦气。”

“哈?”他干笑一声,“女人,你看清楚,这不是人,是鬼!你眼睛瞎了?分不清人和鬼吗?”

“人也好,鬼也罢,麻烦你往后退退,别吓到我妹妹。”我冷然道,顺便一只手把小梅护到身后。

她全身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