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傩在神社附近找了个遍,遍寻无踪,这才不得不承认源跑了的事实。

他眉头深深地皱起,面色冷硬地压下眼底翻涌的怒意,去山下的村庄找梅问罪。结果到了村庄以后,他才发现村庄也没了,只能看见残破的木屋和被毁的田地。

宿傩冷笑一声,开始在这附近扩散式寻找村庄的痕迹。他离开仅仅几天,村庄那么多人类,不可能迁徙得太远。

果不其然,没多久他就在对面的半山腰,找到了正在重建的村庄。

宿傩闯进村庄,破坏了还在搭建中的木屋,把住在里面的人一个个抓出来,直到抓出了梅才停止。

他掐着梅的喉咙,沉声问道:“她呢?”

梅紧闭着嘴巴,守口如瓶,任凭宿傩将他掐得无法呼吸,脸色愈发涨红。

若是以前,宿傩会挨个夺走村庄里的生命,逼着梅开口。但他现在顾及着源身上的业,这个方法便不能用了。不过作为恶意的凝结,他脑袋里想出来的折磨人的方法很多。

梅被他折磨得遍体鳞伤,却依然不说出源去了哪里。

“你对她倒是忠诚。”宿傩嗤笑道,将视线转向被他抓出来后不敢动弹的村民们,“你们呢,知道她去了哪吗?”

这些村民刚才亲眼看见了宿傩是如何折磨梅的,此时心惊胆战,纷纷摇头表示不知道。

宿傩随手拎起一个男人,问他:“真的不知道吗?”

那男人一被宿傩拎起来就吓破了胆,飞快求饶:“我知道……我说!”

梅趴在地上,从他身体里流出的血液将土地沁成深红,他挣扎着撑起身子对男人大声嚷道:“不要说!”

宿傩不耐烦地瞥了眼梅。

他觉得梅很烦,让他有些烦躁。而且梅还违背他的命令把源放走了,这又让他颇为恼火。现在还不让别人说出源的下落,太碍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