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好运。”弗利维低声说,凭空挥了下拳头,“好好教训那个混蛋一顿。”

1945年3月。

哈利被噩梦惊醒,壁炉里火焰响起轻微的爆裂声,迪伦在隔壁的床帐里翻了个身,发出模糊的梦呓。

他从床头摸到眼镜,又想起弗利维的忠告——“最好在决斗时把眼镜收起来”,还附带了几个临时改善近视问题的小咒语。

哈利拿着眼镜的手在半空停顿片刻,才将镜片架在鼻梁上。

窗户外面黢黑一片,玻璃上满满罩着一层水汽,有那么一会儿,哈利简直要以为自己正身处黑湖湖底的那间地窖里。

他伸出指尖在面前轻点,绿莹莹的数字浮现在初春还泛着冷意的空气中。

05:56

糟糕的天气。

哈利披上大衣,将一本掉在地板上的魁地奇杂志变成扶手椅,像老头子那样笼着手,在窗边无所事事的坐了差不多大半个小时。

细密的雨丝依旧没有停歇的意思,哈利疲累的叹了口气,起身从书架上拿出被仔细收藏的信件,从里面取出决斗书。

羊皮纸上的字迹也仿佛浸透了潮气般模糊起来,逐渐在纸面上洇开,当闹钟的指针指向七点,决斗书上最后一点墨水也被吸入羊皮纸内,取而代之的是从未出现过的暗绿色笔迹,以哈利再熟悉不过的字体写出三个单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