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一脸抽搐被打击到,我很欣慰。谁让你每次笑起来都像算计着谁,一脸不怀好意。

于是我告别师兄,前往采花大道——哧,说的好像我去跟采花大盗约会。

到了地方,令我惊讶的是,还真有其他人在。

黑色的长发,清瘦的面颊,那是一名相貌俊秀的男人。年过中年的他看起来比实际年轻,但是过于苍白的脸色跟长发掩不住的憔悴泄露他年龄的秘密。从他的形容瞧来他的身体似乎不大好,可凭我浅薄的医疗知识看不出他究竟病得多重。

“你好。”

男人微微侧头看到我的到来,轻声打声招呼。跟想象中不同,是格外低沉嘶哑的声音,像磨破的沙纸从地面擦过,并不怎么好听。我想象不出他年轻时候是怎样的声音,我只知道他的确病的很重。

“那个……你穿这么少不要紧吗?”我看看他没有穿里衣,直接披了一件外衣感觉的着装,“我是说,很容易着凉。”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笑起来,仿佛我说了一件多好笑的事。这时候我才注意到他的眼瞳是很罕见的淡金色。颜色太淡了,药师大人曾说,眼珠偏黄色浅是肝脏功能严重衰竭的征兆。可这颜色配着他却又分外融洽,仿佛天生如此活该这样,一种病态的美感。

他伸出手,似乎是想跟稻草人一样摸摸我的头发。我及时抬手抓住他缓慢伸来的手腕,他的手格外冰冷。

“果然还是很冷。”

我左顾右盼一下,没有找到什么能挡风的地方。最后我一咬牙,把卡卡西给我新买的小披风摘下来,大义凛然的递给他。

“给。只是借给你,不能弄脏,一定要还的!”

谁知到他比刚才笑得更厉害,一对金色的眼睛甚至眯起来看不到,很难想象这样的表情出现在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