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精市坐在教练席上,面如金纸,他缓慢地抬起手,捂着嘴轻咳了一下。

真田弦一郎走来,他的出汗量惊人,他看向幸村精市时,试探地说;“你没事吧?你之前……”

“之前怎么了?”奈奈子转头,看向真田。

“我没事,可能最近有点感冒。”幸村对奈奈子笑了一下,他又转头跟真田弦一郎说:“这一分不该丢,冷静一点,弦一郎。”

“是不是感觉手臂有点无力?应该是中暑了吧?”奈奈子目光灼灼看向幸村。

“嗯,那可能是中暑了。”幸村从善如流,丸井给他递了一瓶凉爽的运动饮料,他微笑接过,没有拧开。

“……”奈奈子看着额头出现细汗的幸村,和表示“我没问题,我必然会赢下对面”毫无悔改粗暴承诺的真田弦一郎,面色渐冷。

“——但是,这种程度的汗,症状更像发烧吧?”

奈奈子的声音轻柔得过分,她拿出一角手帕,小心为幸村精市拭汗,表情可以称为皮笑肉不笑了。

幸村精市正在嘱咐真田,让他思考一下对策,并温柔地表示如果在这一局输球你就准备加练到死吧。话说到一半,幸村本能地感觉不对劲,他看着柳生奈奈子的表情,心中警铃大作。

真田弦一郎后知后觉也看向柳生奈奈子。前些日子她魔鬼般的言行浮现在他脑海中,没能和手冢比赛的烦躁、被两个叽叽喳喳的对手挑起的怒火,在这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柳莲二正在拿毛擦头发,他虽然没有参与其中任何一人的交流,但他福至心灵地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慢慢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