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自己的评价不客观之后,柳莲二就开始记下周围人做的所有与他预判不同的事,其中柳生奈奈子和幸村精市为最。

幸村的目的大部分可以用“恶趣味”概括,而柳生奈奈子的出格却叫人摸不着头脑。她的矛盾感与笑容和落落寡欢如影随形,说句失礼的话,连仁王的整蛊都比她的行事更加有逻辑。

柳莲二摇摇头,问真田:“幸村那边是十点钟开始手术,对吧?”

“嗯。”

柳莲二看了看表,现在是九点二十五,如果赤也能在十分钟内结束比赛,他们可以在幸村进病房之前见他一面。

“赤也丢了一个球。”真田说。

柳看向球场,单打三是切原赤也对藏兔座。藏兔座是名古屋的王牌选手,球风彪悍,曾经用网球把对面的运动员掼在防护网上,状况惨烈。柳一度不想让赤也和这样的家伙对战,要是一个不小心让赤也回归暴力网球就得不偿失了。

是柳生奈奈子觉得名古屋这个学校的选手能作为磨刀石的人太少了,立海大其他人和藏兔座打倒是能赢,只不过并不能积累经验啊。

“对战安排常常附带练习的目的吧?”奈奈子说:“让赤也见识一下暴力网球到底什么样也挺好的。”

——明明那么疼赤也,练多了不高兴了每一件事都要亲自过问的,在这个关头却真的把人推出去了。如果赤也输了,不仅会因暴力网球受伤,她之前费劲纠正的高血压还有可能复发。

“不不不。如果想要赢得胜利,脑子里就只想着怎么赢就好了。”少女露出些许锋芒,调侃赤也:“如果问赤也要不要和名古屋的王牌对战,他就算拼着无法沟通,光听到‘王牌’两字也会同意吧?”

——一个在大喊“王者立海大”、“立海大三连霸没有死角”时一点都不共情的人,居然对于“赢得胜利”一事颇有研究。

场中切原赤也被对面拿了两分,肚子上挨了一球。他擦掉额头的汗,看见对面的黄头发男人叽里咕噜说了什么,他也听不懂,就嚣张地“啊”了一声。

柳知道藏兔座说的是“小屁孩赶紧投降吧”之类的话,但赤也回得太快了,柳就没告诉他什么意思。

柳想着,柳生奈奈子当时不知道幸村的手术时间和比赛冲突,把赤也放在单打三,她现在后悔吗?

——应该不会吧,她可能只会说:“没什么好后悔的,对赤也有点信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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