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羽衣瑛二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语调诡异的平静,“那照你这么说,这封信里写的‘恶毒又残忍的敌人’,‘被操纵和奴役的经过’,全都是假的?”

泉奈的嘴张了张,发出颤抖的声音:“我……”

“你心里一直都是这么想我的,所以为了报复我才杀了他?”

“不是的——!!”宇智波泉奈的声音猛地高了八度,满含痛苦的嘶哑嗓音几乎冲破天际,脸上写满了惊惶甚至恐慌,“瑛二先生,我从来没想过报复你!在羽衣的一年里我——”

“算了,不必再说了。没有意义。”

羽衣瑛二一句话解释都没听完,直接不耐烦的打断了他,随手将几样东西扔在了他脚边。

宇智波泉奈凭借声音,认出那些应该是封印着他眼睛的卷轴,还有那封信,以及……一个不知装着什么的药瓶。

药瓶?……为什么是药瓶?里面装着什么?

不……说到底,为什么瑛二先生不直接看着他死掉?

大脑像是打结了一样理不出个头绪,泉奈茫然的“望”向瑛二,有些无措地想难道他留着自己还有用?

是想尽情的折磨他,还是……让他去做羽衣在宇智波的间谍?

把写轮眼还给他就是为了后者吗?那他的眼睛是不是已经被刻下了什么防止背叛的印记?

宇智波泉奈顷刻间就想出了好几种可能,并且一如既往地发挥了自己将羽衣瑛二妖魔化——不,神化的习惯,十分理所当然的觉得对方肯定能做到这些事,而自己绝对逃不过对方的掌控。

与此同时,令他自己都隐隐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他的内心深处居然完全没有为此感到丝毫的不情愿,而是十分迅速的便接受了自己设想出的所有可能。

即便,按照他的设想,自己接下来极有可能经历惨无人道的折磨,或者背叛自己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