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为什么总要这样争斗不休呢——”我幽幽地叹了口气,把刚摸到的麻将牌在桌面上翻开,正好与手牌凑成一副完美的「纯正绿一色」,一眼看过去满园春意。

讲真刚才他们三个要不是互相下绊子,好几局根本轮不到我赢……说到底还是只有我一个人在认真打牌。

但是他们扎小辫的样子真的很可爱,小哀已经暗戳戳拍了好多照片了。

我打了个呵欠站起身,走到低头玩手机可能是在忙工作的波本身边,迅速抓住他一撮头发扎了个小辫,就当在惩罚这局惨败被我直接击出局的景光。

“蜜柑要休息了吗?”景光问。

“想去趟便利店,景光陪我去吧。”

他当然不会拒绝,忙去找镜子拯救自己的发型。

我在旅馆的浴衣外加了件外套,问过小哀有什么需要,便和其他人道了晚安,与景光一起出了门。

“……不该穿木屐的。”

走了大约一百米,我弃疗地拉住了身旁头发卷卷的景光的衣摆。

倒不是我不习惯木屐,只是我忘记了我们居住这家旅馆在山脚下,外边的路坡度实在有些大,穿木屐走路简直是在上刑。

“这是故意给我机会吗?”他先前一步,在我身前毫无防备地蹲了下去,“我背你走——刚才出门的时候,你往我口袋里放了什么?”

“嗯……是本来就属于你的东西。”我拎起木屐,小心地爬上他的背,环住他的脖颈,“虽然你多半用不到,但我觉得还是还给你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