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守成朝桂嬷嬷摆摆手,桂嬷嬷带着屋中伺候的人退了出去,回身关紧房门,院子里也不留人,只她一个守在门口。

“将军,将军我想不明白!这么多年我始终想不明白!”

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德宁长公主喜欢喊赵守成为将军,好像他还是那个刚刚戍边回来的青年将军。

“我们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卫持身上,三岁开蒙,六岁读经史,八岁习武艺,每样都没落下。兢兢业业十多年,自己的孩儿都顾不上,怎么就把卫持养成了一个膏梁纨袴扶不起的阿斗!”她哭得声噎气堵。

赵守成眼神黯然,这事他也想不明白。

卫持从小调皮,脑子却特别聪明,过目成诵,下笔有神,武艺也练得有模有样,按理说长大以后应该比其他孩子更有出息。

可现实正好相反,现实是他和公主的儿子们个个有出息,卫持却成了京城第一纨绔。

怎么会这样!

晃神之际,长公主已经哭成了泪人,赵守成怕她悲伤太过勾起旧病,忙给她顺着背,开解道:“那姑娘再不好,至少还是个人,总比鱼好!”

鱼???

鱼不行!!!

长公主果然不哭了,擦干眼泪吩咐桂嬷嬷让陈氏带薛家大姑娘先回去,她要亲自跟卫持谈谈。

薛宝儿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往外走,内心毫无波澜。

今晚她就是故意的,故意在长公主面前丢脸,免得被留在这里伺候吃鱼怪随时面临生命危险。

陈氏走在旁边,心情很好,长公主明显对薛宝儿不满意,这样的话别人还有机会。

穿过一道游廊又是一道游廊,薛宝儿屁股都坐疼了还没到垂花门,不得不说安国公府是真的大,进来一趟不容易出去同样费劲。

隐隐的,水气翻腾,薛宝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恶浪迎面拍了个正着,干涸紧绷的皮肤瞬间补满了水,身体一点点充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