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这时候也看见了跟在后面的卫持,原因无他,这家伙长了一张欠揍的俊脸,个子也长高了一些,竟然比他高出不少,正瞪着那双黑得惊人的死凤眼,眨也不眨地盯着他妹妹瞧。

要多轻浮有多轻浮!

这个登徒子又想跟他抢妹妹不成?

薛蟠看见他就心烦,忙扯了薛宝儿往自家马车里塞。

薛宝儿这时候已经看见卫持了,还朝着对方甜甜的笑,转过头对他说:“哥哥,我在宫里没少得安国公世子照拂。”

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道:“对了,我还欠安国公世子一方好砚,回头得寻一方差不多的还给他。”

一方砚台而已,能有多好,薛蟠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

卫持看薛宝儿的眼神带着令人不爽的宠溺,薛蟠越看越火大,他只想尽快带着妹妹离开,再留下去怕是要忍不住动手了。

“这有何难?”薛蟠忍着气,敷衍道,“回头寻个镶百宝的宋砚还了便是。这事你不必管了!”

察觉到薛蟠语气生硬,薛宝儿在心里叹了口气,看来她哥和卫持真是气场不合了,即便卫持帮过自己,哥哥也不愿意给人家好脸色看。

一山不容二虎,一个京城恐怕也容不下两个顶级纨绔,薛宝儿只好点点头,朝卫持歉意地笑笑便要离开,忽听卫持笑道:“砚台不必还了,你要是有心再绣个荷包给我。”

薛宝儿狐疑地看向他,她什么时候给他绣过荷包了,还再绣?

目光下意识落在卫持腰间,只见腰带上除了双鱼珮,果然悬着一只勉强算是荷包的东西,上面的图案看着有点眼熟……

百蝶穿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