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天,薛宝儿去了一趟老国公夫人的院子,把安国公甩包袱的事一五一十都跟老国公夫人说了。老国公夫人一听便觉不妥:“世子是男子,贵为监国,怎能兼顾内宅之事?简直胡闹!”

薛宝儿一边给老国公夫人揉着肩膀,一边糯糯道:“婆母病了,孙媳理应为婆母分忧,只可惜孙媳经过的事少,怕安排不好被人笑话了去。”

老国公夫人笑着拍了拍她的手:“不怕啊,不怕,你婆婆病了,不是还有老婆子在吗?”

“就知道祖母疼我!”薛宝儿嘴巴像涂了蜜似的甜,“祖母放心,祖母只需坐镇提点,跑腿儿的事都交给孙媳好了。”

还真不是薛宝儿说大话。

从穿过来,她就帮着薛母主持薛家的中馈,对婚丧嫁娶都不陌生。因薛蝌的婚事在京城办,薛母拿不准的经常派人来问薛宝儿的意思,她对京城嫁娶的风俗也有了解。

只不过她出身低微,年纪又小,若没有家中长辈出面,恐怕女方家觉得安国公府不够重视,将来影响到小夫妻婚后的生活。

好事变坏事。

得了老国公夫人的支持,薛宝儿又去了一趟上房,把老国公夫人的话说与长公主知道。

长公主听完明显长出一口气,欣慰道:“这个主意好!老夫人年纪大了,我和你公公想把她留在京城养老,可老家人故土难离,前儿还嚷嚷着要回老家去呢。”

故土难离只是个借口,老人家心里憋着一口气,总怨她不称职,没把卫持养好,还耽误了其他几个孙儿的婚事。

终于等到卫持成亲,老人家这口气才算顺了,还夸她有眼光,给卫持选了一个有福气的好媳妇。

长公主心里不自在,难得老人家心情好,也只得昧着良心夸了薛宝儿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