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托维亚的嘴唇像是被霜打了花瓣,哈利想道。她摇着头。“我没办法回到那里。我没法儿忍受这一切。父亲会感到憎恶的,所有人穿着黑袍子,而母亲脸上是那种可怕的空洞表情,她就坐在那儿——”

“你必须致吊词,”马尔福说。艾斯托维亚看着他,绝望和不可置信混合写在她脸上。

“我做不到。你能去吗?代替我?”

“不行”

“我真的做不——”

“你昨晚告诉我,艾斯托维亚,说你想作为那个站在这里的人为你父亲吊唁。”马尔福的表情纹丝不动,哈利想。他站在那里专注地看着艾斯托维亚。

“你就不能为我做这件事吗?”艾斯托维亚转身背对着他,她的嘴唇开始颤抖。“梅林啊,我不能哭。如果现在哭了,我没法儿回去。”

“那就别哭,”马尔福漠然地说。

艾斯托维亚转头看向他,愤怒似乎超过了悲伤。“你根本就不在乎,不是吗?”她走向门,将手放在锻铁制的把手上。“有时候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我嫁给了这么一个自私又冷酷的人。”

她打开门走进教堂,然后就这样,记忆瓦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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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记忆又发生在明朗天气下。秋日不温不火的阳光透过一大扇窗户照进来。这是一间卧室,哈利想,从窗前转过身来。房间里有一架梳妆台,一个衣柜,当然还有一张床。房间风格让哈利想起艾斯托维亚在乡间的住所,他思量着这里是否正是她的家。

艾斯托维亚坐在床沿。她手里拿着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