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最近接的案子是关于失踪的马匹?”金妮冲着哈利放在前门边的一摞盒子点点头。“哦对了,我本来要告诉你——这周六我们要对战斯特拉特福德云雀队,还有一个国际魁地奇球探要来!”

“那太棒了,金妮,”哈利和煦地说。加入英国国家队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

“我知道,但是整个球队都在为这件事神经紧张。格温临时召集我们今晚去做一个任务布置,而且我们明天一整天都要训练。对不起,我知道我们本来说好要去罗恩和赫敏家吃晚饭,但是——”

“没关系,我知道这对于你来说有多重要。”

“谢谢,你真善解人意,”金妮说,浅浅吻了哈利一下就抓起被她翻得有些皱巴巴的魁地奇实战策略。“任务布置应该只需要一个钟头左右。”

不太可能。球队的队长,格温,总是激动过头且试图掌控一切细节;她和奥利弗·伍德常让哈利感到惊人的相似。

“等你回来见,”他说,金妮点点头走出门去,一秒钟后就幻影移形了。

哈利倚在厨房案台上,公寓里显得太安静了。

于是他走上阳台,眺望往来列车,聆听着城市里喧嚣入云的噪声。如果他摘下眼镜微微偏过头,就能把泰晤士河想象成霍格沃茨旁的湖泊,在渐暗黄昏下泛着粼粼波光,他能看见绿草如茵的魁地奇球场,闻到新修剪过的草坪散发清香……如果转过头越,就能看见霍格沃茨高高耸入蔚蓝天空的塔尖。

他转过身。

公寓的雪白墙壁引入眼帘。

那就别回头看。

他把手伸进口袋拿出了驾照,将它面向房间内倾泻而出微亮灯光。德拉科的面容一成不变,永远被锁在了四年之前。

下方街角某处,有人又在哼唱南风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