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刻并没有带来任何胜利的喜悦。

“你就那样走了,”哈利说。“四天。”一字一句如同沉入空气的巨石。

“我知道。”

“你就那样离开了,你知道我——”哈利迅速停下来,意识到自己声线下的震颤。他很害怕失去镇静和自持,于是走向床头柜,盲目地搜寻着钥匙,某种东西——任何东西——来转移注意力——

德拉科离开阳台,大步穿过房间,递出雷诺的车钥匙。

“你在找这个么?”

哈利伸出手接钥匙,但在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前,德拉科就抓住了他的手,紧紧不放。

“我不该离开,”德拉科说。

“嗯……我不应该侮辱你,”哈利嘀咕着,被德拉科的激烈语气分散了注意力。

德拉科将他拉近,就一点,哈利——脉搏突然加速,仿佛有波浪撞击着血管——想知道德拉科是否要吻他。

但他没有。他只是微笑着说:“这算是道歉吗?”

“是的,”哈利说,但是实情是他现在几乎无法将注意力放在对话上了。他不认为自己曾经离德拉科这么近过——他从来没有注意到他灰色虹膜上散落着暗蓝色的朦胧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