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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阵平打破沉默:“谁教你的?”
桃桃乖巧地回答:“家里那个根本不值得尊敬的长辈教的。”
……算了,这事放一边。
松田阵平:“凶手我知道。”
“证据应该在第一现场。”
松田阵平翻开沙发,戴着手套的手捏着一片指甲——那属于死者。
樱井桐眼神沉寂。
良久,她嗤笑一声:“上面有我的血迹,是吗?”拉开长袖,露出带血丝的指甲印。
她没有歇斯底里,语气很平淡:“我受不了她了,每次都露出傻子一样的笑,说真羡慕小桐的身高……要不是因为这个身高,我早就有我心仪的工作了。”
女孩就应该娇小——这么恶心的观念,在职场上却并不少。樱井桐受够了歧视,无法再忍耐田中玲的“风凉话”。
“反正她这么娇小,根本不可能懂的。”
樱井桐耸肩。
“可笑的理由、可怜的你。”桃桃淡淡地扫她一眼,“你在潜意识里,不也认为‘女孩就应该娇小’吗?”
“没勇气将利器对准歧视者,不敢去改变,自卑与嫉妒……”
桃桃说:“你才是不懂的那个。”
桃桃问:“你知道田中女士要和河原一郎离婚吗?”
“因为,河原一郎想让她当全职太太。”
田中玲为了自己而努力改变外界,可樱井桐……她只敢将刀尖对准同类。
“这样的杀人,真是最怯弱的逃避。”
昨天晚上,得知是误会的田中女士很抱歉,她送桃桃一箱牛奶赔罪——“你还在生长期吧?要好好长高哦!”
女人的浅笑仍在眼前,但那位女士却永远不会再给她送牛奶了。
桃桃不再理那个狼狈的女人,恹恹的。
生命的逝去,总是让人不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