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最令苏韵惊艳的,却不是主角年华尚在时的画面,而是主角在历经波劫和重生之后,那个佝偻着背买票回家的身影。

昔日的紫禁城,今日的故宫,从住在里面却想要逃离的“家”,到需要花钱买票才能进去的“景点”,端的是让戏里戏外的人都感到一种莫名的悲哀。

那是人无法抵御历史洪流的无奈心境,从古时到今日,在这样的大时代里,依然还是身不由己地被推动着前行。

说白了,现在继承落日余晖的赵氏的苏韵以及赵家的这一代,何尝又不是在时代变革的大浪潮之下,在内忧外患的冲击之中,拼命挣扎逆流而上的“末代皇帝”呢?

唯一不同的是,他们仍然可以努力去寻找一条救亡图存的道路,让昔日的王朝不至于如此悲壮地陨落,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一声叹息。

“我还是比‘你’幸运的,至少,我这边还有着希望和人心。”苏韵语带双关地回了一句。

闻言,庄隆笑了笑,没有再说话,但藏在暗处相握的两只手,却是较之先前要握得更紧了些许。

尽管有时候是真的对苏韵那些骚操作和花心又爱又恨,但不得不说的是,在她身边的时候,又真的是很难对她生出怨怼之心。

明明之前他也是对苏韵先把张榷嵘捧上康城影帝的行为略有些不满,但理智上他是明白,那也是无可厚非的事:冲击一个国际性奖项,本来就是需要天时地利人和以及自身的努力,在机会到来之前,苏韵不可能不会趁机抓住然后拼上一把。

特别是《爱情天梯》这一部电影,原本就是打算拿来冲奖的作品,苏韵使劲把它捧上去,除了能捧人之外,更多的也是在为华夏的电影事业拼搏。

到底是有了“开始”,才能有“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