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格的患得患失和执着疯狂都来自于对爱情的不安,但如果有人能真正地认可他、支持他和鼓励他的话,说不定这将会是另一番模样。

当然,光靠她一个人不行——于是苏韵把目光投向了渣兰那边。

明白到苏韵的意思,渣兰没好气地回瞪了她一眼,脚下却是主动向贝格走了过去。

这个海风清凉的下午,苏韵和伯恩就坐在小木屋靠窗的一个木制长座椅上,看着渣兰和贝格这两个加起来好几十岁的老男人如小学鸡一般,为了谁才是维斯康蒂的“最爱”而争论了好久。

“他最爱的人始终都是我!安德森刚才都说了,他看我的目光无比深情!”

“我和他的感情不是你这种后来者可比的,他亲手把我打造成了大明星,在我心里他比我的父亲和继父都重要!”

“他为了我的电影,在最后的时候还拖着病躯在病床上处理工作!”

“他联系过我很多次想要再和我合作,要不是我实在空不出档期,压根就没你的事!”

看他们越说越幼稚,苏韵拿出随身带着的保温壶喝了一口水,随后又用眼神向旁边的伯恩示意:怎么样,现在还觉得怕吗?

“见到他的时候,我就发觉,原来当初我心里无法驱散的阴影,也只不过是一个对感情极度不安的可怜人而已。”伯恩摇了摇头,露出了一点微笑,“或许我以后也依然会遇到挫折,但现在的我,已经可以鼓起勇气去面对它,而不是选择逃避了。”

因为他已经不是孤独的一个人,而是有着关心他的朋友,以及心灵相伴的知己。

就如同贝格视维斯康蒂为他灰暗生命里的阳光一般,他亦在很早的时候,寻到了属于自己的一抹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