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放心她离开?”奥维茨饶有兴趣地问。

汤姆无奈地摊了摊手:“不然呢?我又不好跟着她去,也不好让她那些朋友过来,倒不如大方地放手让她自己处理——我相信她可以的。”

听闻这番言论,奥维茨倒是颇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想不到你经过这次意外之后,倒是‘成熟’了那么一点,懂得华夏人古语里的那种‘以退为进’了。”

奥维茨对华夏文化很是感兴趣,平日里一有空,时不时就会研读华夏古籍,对于一些比较寻常的成语倒也是能张口就来。

“我不是很懂你在说什么……”汤姆有些疑惑地挠了一下头,“不过,最主要是我知道那边有两个人在等着玛丽——那两个人可是对手,互相牵制着,玛丽应该不会那么轻易被迷惑住……”

抱着这个想法的汤姆,心里那叫一个稳。

然则,苏韵飞到三藩市后,直接就是找了个餐厅开了个小包间,和伯恩、陈柏杨二人很是风平浪静地吃起了午饭。

大概在这些年旅行散心过程里见识过了许许多多的风土人情自然美景,伯恩一改从前桀骜不驯,内心越来越趋向平澜无波的佛系,见到苏韵之后,表现得更像一个许久不见的老朋友了。

在他陆陆续续寄来的明信片里,苏韵大概是能猜到他的心路历程:他不是不再对她有着好感,但他不想再加入纷争之中给她增添麻烦,所以宁愿是成为一个永远都能见面时,让她发自内心地感到高兴的老友——这就已经足够了。

况且,他也通过时间和旅程的洗礼,明白地认清了自己的性情和竞争力。

曾经开始得太过美好的话,没有一颗坚韧不拔的心,那么就很难去面对困难重重的挑战和机率较大的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