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亭扶了扶自己黑色的狐狸面具,从暗处飘然出现:“让开。”

他走近霍天青,又在隔着一米多的地方半蹲在那,只有胳膊伸得很长又很平,完全是奔着哪里最短便向着哪里伸手的态度去的,他抿着嘴的模样看起来小心翼翼:“不过是毒罢了,这世上还没有我解不了的毒。”

霍天青看清了他,顿时发觉他是晏亭,整个人的表情更加轻松,甚至在这短短的时间内由爱生恨,瞪视旁边的上官飞燕,眼中满是挑衅。

上官飞燕躺在地上,浑身发冷,又全然没有办法,只能咬牙切齿地看着霍天青:“该……”死的。她已没有力气了……那是她的飞燕针,毒/性自然也是极大的,她曾经为它骄傲,因为它几乎无解,见效很快,可如今它在她自己身上起作用了!

她如何能甘?心中又如何能不愤慨?

可恶!凭什么上官丹凤出生便什么都有!不过是差半条血脉,我拥有什么便要自己去挣!为什么上天如此不公!霍天青你又凭什么能被人救,我明明那么努力,为计划花费了多少心力!

为什么……是我还不够心狠吗?凭什么你活着,我要死去?为什么,杀了我的是他……

在失去意识前,她居然奇异的觉得,身体霎时间暖和了。

而她闭上眼的一瞬间,面前出现了两个缥缈的影子。

其中一个影子道:“我自问待你不薄!飞燕,你为何——”

——人在做,天在看,这可不是什么哄人的笑话。

之前他们便知,罪魁祸首是山西富儒霍休,不如说,是被上官瑾顶替了的上官木的表面身份,他还接手了上官木的青衣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