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便立刻笑出来,心中负担去了一半:“这实在是个好消息,再好不过的消息了!”

苏梦枕与他不算熟悉,便没有说什么,金九龄与他却是多年好友,因此他应该遵循自己所经营的这个关系,于是他说道:“你既然如此挂念,又不是让你去找她时候的不愿意了。”

陆小凤闻言便露出了个带着些许不好意思的笑容,羞怯在他脸上竟然多了几分异样的洒脱风流:“我是个浪子,四海为家你们也是知道的,我是很难接受安定的。”

不管是从前冷峻的少年,还是如今多情的青年,他都很难让自己为谁停留,最多只能像是与花满楼那样的多年挚友相处,一方停留一方偶尔会来寻。

他竟把楚留香的动作也学了去,动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颇有些局促:“所以我虽然还是很喜欢她,但是也只会停留在喜欢……”

苏梦枕看神情不太赞同,但他并没有多说,若有所思的颔首表示理解,反倒金九龄却是颔首表示赞同,甚至出言附和。

苏梦枕以前身有多种疾病,虽也不想耽误人家姑娘,但也会生出‘人生短暂,及时行乐’这样的想法,对他来说,尽力争取,拥有过才是更重要的事情,他不赞同倒是十分正常。

金九龄如今已入公门三十年,尚且未曾娶妻,从这点便能看出他与陆小凤在这方面是同一类,因此他的态度也很正常。

倒是晏亭既不赞同,也不反对,倒是瞧着面前的茶碗发起了呆。

陆小凤忽然怪叫了一声:“晏亭!你怎么坐得这般近!”

方才金九龄因着被破坏的计划心神大震,原本足以注意到周围的注意力被分散,没有注意到身周的不对,苏梦枕又因着自己虽然与晏亭同坐一边,但距离其实也不算很近,便没有多问,陆小凤在猛然间从薛冰的事情中反应过来之后,就注意到了他身上的不对劲。

也怪不得晏亭今日话竟如此之多,距离苏梦枕也只离了一尺五,显然他是有什么心结被解开了。

陆小凤这一句话吸引了两个人都去看晏亭,这放到别人身上不显眼的事情放到了他身上便显得十足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