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宁松了口气,以为他终于让步。
不想男人下一秒就将她的两只手腕扣住,举高至头顶,倾身压了下来。
她的后背重新抵回粗粝的树干上,眼睛被他垂下的广袖遮住,只能看见金线绣花的衣摆。
凉薄的唇瓣覆了上来,深深攫住了她。
顾时宁被突如其来的亲吻弄的无措,下意识想喊,柔软的唇舌趁虚而入,裹挟住她的。
微凉的液体顺势流进她的口中,带有薄荷清冽的气味。
缠情蛊的解药就这么被他亲口喂进了她的嘴里,男人的气息强势压迫,不容她挣扎反抗。
她拼命想要后撤,后脑却被桃树抵住,无处可逃。
解药顺着唇舌和喉咙被她彻底喝下,顾长於还不知餍足的吻她,像是要把过去遗失的补回来。
顾时宁被他的无耻行径给气哭了。
顾长於也没落着好,被她咬的满嘴的血。
直到他走,小姑娘也没再和他说一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自认甜甜的一章请笑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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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临行这天,顾时宁被他禁足在未央宫不准出去,她气呼呼地坐在榻上,宫门紧阖。
隔着门传来他徐徐低哑的声音,“宁宁,我要走了。”
一个花瓶哐当砸在门上,发出瓷器清脆的碎裂声,作为对他的回应。
顾时宁被气的半死,觉得他真是一天到晚一个德行,过去把她囚在船上,现在把她关在宫里。
门外发出微不可闻的叹息,“你乖一点等我回来,燕北很危险,你在这里我才放心。”
他继续温言细语地安抚,“我就关你这一天,怕你闹,我心里不安生。过了明天你就可以在宫里随意走动。”
顾时宁默默的听,抱着膝盖蜷在角落里,白皙纤细的手指轻轻搭在脚踝处的镂金环扣上,反复摩挲,金属的触感冰凉,透着森森寒意。
她觉得有些好笑,困兽的笼子变大了,就不是笼子了吗?
对她来说,整座皇宫,都是一座金丝鸟笼,冰冷压抑。
他嘴上说着担心她,用他一贯强硬的方式,做着他以为是为她好的事,却从来没有问过她想不想要。
里头的人一声不吭,他像是对着空气说话,得不到任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