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的怎么样了？”加斯帕拿起刀叉给自己找些事做, 他很怕干坐着，“想好了告诉我。”

他心不在焉的切着牛排, 心里盘算莱昂纳多会给出一个什么样的价位，但这估量根本找不到合适的切入点, 印刷体连朦胧的范围都不清楚，几百万，还是几千万，又或者更高？但很快，就在漫天飞舞的钞票中，加斯帕突然意识到一件更可怕的事。

或许莱昂纳多不会开口向他索要金钱，而是有可能以此来对他进行别的什么勒索。

他脑子里闪过不久前对方在车窗上倒映出的表情，不，不能是这样，加斯帕开始疯狂祈祷，他不会和克鲁斯分手的，更不会做他的情人。

一想到这儿，加斯帕紧张的连存在于手指尖的末梢神经都在颤抖。

莱昂纳多眨眨眼，视线一点点抬起，随着最后一个眨眼，两人的视线终于在空中交汇，随后他不急不缓的坐起身，将面前的餐盘和高脚杯向加斯帕的方向推了推给自己空出一块地方来，然后没骨头那样把整个上半身都倚在桌面上。

他把问题抛了回去。

“你认为我的消息值多少呢？”

加斯帕的手停在了空中，好半天他才调整好自己。“它对我很重要。”加斯帕缓缓开口说，“价格是和价值相匹配的，你说对吗。”

他没有明着回答问题，而是隐晦的讨价还价，加斯帕希望这样能试探出莱昂纳多的底线。

莱昂纳多笑了起来，是那种很轻松的笑，似乎问题已经被完美解决了的那种笑，他在加斯帕疑惑的目光中站起身，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钱包，然后从里面拿出五张照片排成一列摆放在男孩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