癫狂的女人愣了一下,显然她对儿子的话没有任何心理准备,接着她大笑起来,笑着笑着那声音又变成了尖叫,她在束|缚床上疯狂挣扎,玻璃窗后的看护人员一拥而上按住了她。

“回来!回来这儿加斯帕!”她冲儿子的背影嘶吼,“回来!我是你妈妈,你不能这样对我!回来!回来——”

加斯帕绷紧了身体一眼也没回头看,他拉看房门走出,然后迅速把它关上。

暖棕色的大门将母亲的吼叫隔离在了里面,正常世界涌入他的耳朵,加斯帕一下就绷不住了,他身体软下来,变得摇摇欲坠。

幸好一双有力的手扶住了他,又递给他一杯水。

莱昂纳多的金发出现在加斯帕眼前,就像是黑夜中唯一能够照亮的东西,不如太阳炽热,却又比月亮温暖。

加斯帕接过水杯润了润嗓子:“你在这里多久了?”

“挺久了。”莱昂纳多的声音很轻,像是怕吓着加斯帕,他仔细的注意着眼前人的情况,等他喝完水后又把空空的杯子接了过来,“我希望你有好受一些。”

在见到这样的母亲后他怎么可能好受,加斯帕不停的回想刚刚自己的话,就当做母亲已经死了,这是他希望的,但他不相信自己很快能做到。

那毕竟是妈妈,如果他想割舍,几年前就那么做了。

加斯帕努力不让自己被困在思维的原地,他问:“你刚刚怎么不进去。”

莱昂纳多:“我只是想,那是属于你和你母亲的单独对话,这种时候,我不应该进去掺和一脚。”

加斯帕揉了揉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