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了他近乎一万年的打架,才有这敏锐的察觉力。

“大叔。”箫路放开了脖子, 转而抓住了要张开的翅膀。

他捏着翅膀。这就是每个雌虫都有的翅膀,能帮助他们在空中战斗,有些雌虫的翅膀尖锐到甚至能割破钢铁。

箫路审视着它, 它的花纹呈网格状, 有点像蜻蜓, 看着还挺漂亮的。只是美丽的外表下, 其内心腐烂得不成样子。

箫路撇撇嘴说:“你怎么不听话, 这种时候还想再努力抵抗一下?”

平头咬着牙, 他刚才正是趁着箫路转移了注意力,想要伸出翅膀将之弄死,没曾想还不到一秒钟,箫路就察觉了。

“你他娘的到底是什么怪物?!”平头气得牙痒痒。

箫路扬起笑,握紧手中的翅膀,然后在所有海盗的惊恐的注视下,慢慢地折断了它。

海盗全身发凉,翅膀是他们最坚韧又最脆弱的一个地方。一旦受到损伤,其承受的痛觉无法想象。连他们做海盗的,平时也很少去碰人质的翅膀,这是虫族心知肚明的惯例。

平头的面部扭曲到极点,牙齿打颤,才几秒的时间全身已布满汗水,呜咽声从他的嘴里泄出,相信再过几秒,便会痛到昏过去。

“你”平头想开口说话,却只能吐出一个字。

“你简直就是魔鬼,太过分了!!”其他海盗红着眼,举着枪想要一枪杀了他。

箫路扔掉翅膀,“我哪里过分了?”

“乖乖顺从不就好了,偏偏要反抗,这不是你们最了解的么?”

“你们劫持乘客都是什么样的。喜欢看他们挣扎,看他们如牲畜般向你们摇尾乞怜,看他们肢体不全,享受着病态的快感。如今这种事情发生在你们身上,你们就觉得我是魔鬼?”

箫路踢了踢躺在地上的平头,然后蹲下身,枪顶着他的额头,威胁道:“我没有耐心了,你们把枪扔过来,否则你们的老大就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