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在挂满了一种叫蛇莓的红色果子。

原本的蛇莓果只比指盖大一点,但被她扔进那团绿壤中长出来的蛇莓果,挂在翠绿的叶片下,个个都像小红灯笼,特别喜人,一个足足汤圆那么大,而且熟透了后,晶莹剔透的像红宝石,散发着一股幽幽的果香气,摘一颗放到嘴里,沁甜、甘美,舒畅、入口即化,好吃的停不下来。

江露一日三餐就靠着一百来个蛇莓果,熬到了北疆,路上她假装从包里拿出来,其实摘了五个蛇莓果用纸包好,偷偷递给旁边那位带土的女同志,她还将果子捏碎了点。

虽然不清楚这种野果有什么好处,但是自从她吃了绿壤里种出的果子,三天时间,因为生病而苍白的嘴唇,如今不仅恢复如初,反而就像那些熟透了的蛇莓果一样,红艳艳的好看极了,绝胜过世面最好看的胭脂。

系统痛心疾首:那可是仙壤哟,宿主居然拿来种凡间的野果,不要因为是自己的东西,就可以暴殄天物!

那位女同志拿到了东西后,看着果肉,虽然有点碎但红艳艳很好吃的样子,她取了一点吃了,香甜爽口,后来她就和江露热络起来,亲切地问她:“你是哪的人啊?”

“s市的。”

“我也是。”她高兴地念了遍语录:“那你要去哪儿插队”

江露从记忆里搜了搜,“北边昌河?”

“我也是!差点就去了北疆,虽然昌河那边也算北方……但是,比北疆那边好多了,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很有必要!”说完她笑着说,“那我们是一个地方的,很可能分在一起,我叫赵铃,你呢。”

“我叫江露,金风玉露的露。”

三天火车,气味就不必说了,身上都脏透了,江露实在没忍住,半夜去了厕所,用自带水壶里的水,沾了包里的布巾,飞快地擦了擦,头发也略微擦了一下,并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把脸和身上都弄清爽了,这才走出去。

时间正是五月末,火车行驶入山,两边是满山明绿,四处星星点点的野花。

打开车窗,就有一股熏风伴着花草清新芬芳的气息,扑面而来。

从车窗外看去,外面一片片梯田和土地,还有水库、河塘、溪流。

江露倚在窗边,看着外面这一片天空,干净、湛蓝,这是一个没有工业污染的年代,一切都是最原始朴素的样子,一路上连个塑料瓶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