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点一起的几个女知青,都惊讶的看着她们俩,有待久了的知青,拉了她们一下,“怎么队里的人安排你们开荒啊?”

现在农忙刚过,除了拔草、浇水、挖渠、修路外,就剩下开荒了,说是开荒,实际大队开的是一片山地,特别不好清理,现在又是雨水充沛的时候,山上那个草木繁茂,蛇鸟鱼虫,队里的人都不爱去,开荒不但累人,还有蚊虫叮咬,总之不是什么好活儿。

虽然没有几个人愿意加入,但工分很多,去的都是为了养家糊口多赚工分换粮的人,就是得罪了队里的人,被发配过去,干得多,工分多,累你不成人形。干得少,工分少,不够你吃饭,也饿得你不成人形,就很折磨人。

开荒比起拔个草浇个水,可要累多了,拔草,那不能说是最最轻松赚工分,但是,是最适合女同志干的,虽然很枯燥。

并且大多都是男人去开荒,女人很少,也有一部分女同志去,但都是些家里男人不行,身体不好,为了多赚点工分补贴家用才跟着去的,就算去,也得是很能干的女同志才行,没什么体力想干也干不了,凡是队里家中有点余粮的人家都没有去,何况是下乡的知青呢,吃不了那份苦。

“没有!开荒这个分配不好吗?”江露不了解,也没有找到相关记忆。

那个知青看了看她俩,“听说工分是挺高的,吃饭没问题,就是你们这身板?能挖得动树?”那山上大树小树的树根可多了呢,一天都未必能清理出一小块地方。

“挖树?”江露刚要问。

就听到有人说:“开工了!开工了!赶紧上工!晚了扣一个工分。”

那个女知青一听,也来不及解释,说了句:“你去干一天就知道了。”说完赶紧跑了过去,知青也难,如果家里条件好的,有家里贴补,多干点少干点倒也还行,可是一般点的家庭都不那么充裕,待时间久了,贴补就跟不上了,现在队上吃粮都紧张,这还是种粮大队呢,城里分的那些粮全是各个种粮大队调上去的粮食,粮食原产地的人都吃不上米了,何况城里的光景,更是缩衣减食,减少开销了,哪里还能顾得上下乡的子女。

她们这些知青每天为了赚点工分吃饭,也过得苦哈哈的,为了吃顿饱饭都不敢落下一个工分,但就这样,也没有人想去山上开荒。

江露和赵铃面面相觑,“她们得罪人了?怎么可能,才来第三天呢,大队人都没认全啊。”江露心道,我还给队长送礼了呢,发配我去开荒?难道队长正直不阿,厌恶她这样败坏风气的资产阶级行为?可是,他夫人看着不像啊,送礼那天,队长媳妇脸都笑开了花。

江露初来乍道,完全摸不到其中门道,只能听从队里安排,跟着开荒队走了,开荒队的男同志,个个身高马大,有三个妇女同志也很壮,这种体力活儿,吃不了苦的不能来,每开一块地多少工分都有定额,明明白白一分不少,就看你能开荒多少,开得多工分越多。

一般会找人三五个搭伙开一块地,同伴的能力,直接关系到自己赚多少工分,分多少粮,拖后腿的那简直深恶痛绝,那是要被厌恶的,那是占别人便宜的存在,我出一分力,你就要出一分力,差不多才行。

如果开荒得少,拼死拼活一个月的口粮可能都不够,人还累趴下了,所以没有体力的就不要来了,还不如在队里混个工分,多少能吃个半饱,总不至于吃不上。

现在……来了两个知青小姑娘,细皮嫩肉的,其中一个,还长得粉面桃腮,嘴唇都是艳艳的红色,这……娇滴滴的样子来开荒?那小腰还没有树粗呢,她能拿得动砍斧?开玩笑呢?

人分过来时,还一脸茫然。